他不吸纳灵石,每日仅能炼化300余缕真气,要应付几位道侣,实有些不堪重负……
杜少卿抱起佳人,轻手轻脚躺至厚布中,低声道:“夫人也知,为夫气海每日都会少去几千缕真气。要不,借与小弟一枚中品灵石?”
陆安晴哪会信他鬼话,瞥眼那道盘坐的身影,悄悄扯来薄被盖过,“非常之时,你这混账怎能将真气胡乱损耗……嗯……”
杜少卿不待她说完,大嘴牢牢堵去,使手拨起了那套宝衣,可惜薄被遮掩了内里风景,无法观赏。
两人兴高采烈之时,远处乍起一声闷响,似若夜空惊雷,连洞内坚固的石壁都在微微震摇。
那道盘坐的身影迅疾窜出,立于洞口凝目打望,传音道:“南方,似有火光。”
杜少卿顿时闪了老腰,抹了抹嘴,无语道:“那几名邪修,不是要暗中行事?”
好事被搅合,怎不令人愤懑!
“邪修贪功冒失,大宗弟子,岂会没有几分护身的手段?”
陆安晴脸颊红晕未消,轻推身前之人,倾听了少许,“当在四五十里开外,相隔太近,咱们速离此地。”
“大夫人所言有理!”
杜少卿点头,与她理好宝衣,飞快收拾被褥香枕等贴身之物,这些玩意若被心怀叵测的修士得到,必要生出麻烦。
不到五息光景,三人前后出了石洞,果见南方夜空下隐隐有一团红芒闪耀,虽在渐渐缩小,必有修士在斗法无疑……
杜少卿叹了口气,拉着师徒俩,窜入了黝黑的山林。
三人闷声飞驰,往北刚翻过了两座山头。
陆安晴脚下忽止,轻挥长袖掩住身侧之人,淡然笑道:“前方,是哪位道友?”
陆晚雪脸色微变,御出一道清寒的白光,护住那灰衣身影。
一路上,她神识放出200丈方圆,并未察觉异样,来敌修为定然远高于她。
杜少卿躲在那俏丽身影后,缓缓探手入怀,掏出了一把符球。
此时,林中仍没有半句语声回应。
他凝神打望周边密林,月色正好,耳边却不闻虫吟声响,连山兽觅食的动静也无,传音道:“潜藏暗处,必是包藏祸心,两位夫人不必与他客气!”
“你这混账,又想损耗妾身的家底……”
陆安晴轻斥一句,身影未动分毫,却有两道明黄光影自袖口飙射而出。
不几,前方密林深处,响起怒喝语声:“好阴险的妇人!”
随之是“砰砰砰……”声,连绵急促。
杜少卿竖耳静听,将手中符球往前塞去,暗惊:“来敌竟能抵住《伤弓惊木符》?”
“似有三人……”
陆安晴目中微凝,将符球收入袖里,御出一道金光窜入了前方密林,“雪儿,带这混账先走。”
“师父保重!”
陆晚雪毫不迟疑,拉起那灰衣身影,往后飞退。
杜少卿被她扯得踉踉跄跄,两侧树影飞速变幻,脑中飞转,“二夫人,咱们不宜走回头路,东行。”
陆晚雪立知其意,南边几名邪修和青玄修士在斗法,撞过去又是一大麻烦。她脚踏那道白光,带起身侧之人,在林间鬼魅般晃闪。不久,便行出了数里。
杜少卿将飞星御符术施展开来,十余道明黄光影飞出,在两人身周旋绕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声,几不可闻。
后方倒是安安静静,陆安晴先前御出灵剑,未与来敌交上手?
就在此刻,山林里忽地爆出一声清脆的金石交击声,夜间本就沉寂,声响回荡传出老远……
杜少卿心中霎时一紧,寻声望去,正是陆安晴所在的方位!
陆晚雪细眉紧蹙,身形飞驰得更是迅疾,担忧道:“夫君,师父还有伤势,真元也未恢复……”
须臾间,灵剑交击声刚落又起,随后如疾风暴雨般骤响连连,树毁林摧的动静不绝于耳。
杜少卿搂着她腰肢,温声道:“你师父有宝物、灵符防身,咱们留下,反会拖累她。”
陆晚雪默然,在林间急速飞窜,再未多言。
她有筑基初期修为,神识仅能查探220丈方圆,况且还携有一人,若被高修潜近,形势将极为不利。
杜少卿静听林间斗法动静,忽地心生惊悸之感,他神魂强大,尽数放出可达470丈方圆,心生预兆,或有不测之事?
前方百余丈开外的山林,高深幽暗不透一丝月光;左侧四五百丈开外的陡坡,树影稀疏,显露有无数的大块灰黑山石……
“去那陡坡。”
陆晚雪身形一滞,顺他手势望去,迟疑道:“林木幽深之地,咱们尚能遮掩形迹,等候师父?”
杜少卿摇头,心神放在旋绕的十余道明黄光影上,低声劝说:“来敌不知有多少,夫人带着小弟白白损耗真元,还难以逃脱,咱们不如拼上一拼!”
“……我定会护住师弟。”
陆晚雪也是心志坚定之辈,驭使白光护于两人身前,转往那面陡坡窜去。
这时,前方密林内,突有语声笑道:“两位道友却步不前,倒枉费了倪某一番好意!”语声未落,一道黑影飘闪追来,斜挥手中的小幡,林间阴风呼啸、极寒之意大作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两团犹如实质的漆黑诡异雾气,带着悲戚的呜咽,翻滚狂卷而去。
双方相距一百五六十丈,实难避开……
“还真有埋伏!”
杜少卿脑中昏昏沉沉,忙紧守心神,驭出两道明黄光影:修习飞星御符术数月,正可用之御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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